鲁迅关心左翼文艺青年的历史见证

  鲁迅逝世后,许广平在1937年发出了征集鲁迅书信的启事,准备出版《鲁迅书简》一书。很多保存着鲁迅书信的人纷纷把手头的鲁迅书信寄给许广平,以此表达对鲁迅的怀念之情。这些致许广平的书信大部分都收入了周海婴编辑的《鲁迅、许广平所藏书信选》一书中,但还有一部分书信及收信人所写的关于鲁迅书信的说明没有被公开发表过。这些致许广平的书信及关于所收到的鲁迅书信的说明文字不仅提供了鲁迅关心和帮助左翼文艺青年的一

鲁迅在台传播九十年

  20世纪20年代,鲁迅文学与思想开始在东亚地区传播并产生影响。1936年鲁迅逝世以来,对鲁迅的阐释更成为东亚知识界进行对话的基本方式之一,鲁迅思想遗产也成为东亚地区公认的思想资源。迄今为止,鲁迅文学与思想在中国台湾地区的传播、接受也已走过整整90年的历程。但是,台湾所提供的丰富的“鲁迅经验”及其可能引发的思考,长期以来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本文将简略勾画这一历史过程。   一、日据时期(1923

现代戏剧的“舶来”性质和民族属性

  1907年, 留日的中国留学生戏剧社团春柳社的《黑奴吁天录》公演, 揭开了中国现代戏剧的序幕。对于中国传统的戏曲形式而言, 以春柳社为代表的中国现代戏剧, 直接取用外国题材和照搬西洋的戏剧形式, 是一种全然不同于本土戏剧的“异质”的新型戏剧样式, 而中国现代戏剧创立的本意恰恰就是要在中国传统戏曲之外通过借鉴、照搬西洋近现代戏剧样再造中国的现代戏剧。应该说, 这对于20世纪中国戏剧的现代性的确立

冰心与巴金:那一代知识分子的精神风骨

  ◎ 王春林   2012年10月5日,恰逢冰心诞辰112周年,10月17日,则是巴金逝世7周年,为了表达对于他们一种真切的怀念之情,恰逢创办55周年的《收获》杂志,在第5期的头条位置上以《冰心巴金书简》为题,特别发表了两位作家自1937年至2007年整整60年间的一部分通信。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首次与读者见面。冰心与巴金,都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绕不过去的重要作家,是我心目中非常敬仰的文化老人。既然

周作人附逆与“文协”反奸

1937年7月7日,日军进攻卢沟桥,标志着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同月,北平、天津相继陷落。随后,日本侵略者在北平成立了以江朝宗为委员长的治安维持会。在国难声中,北平文化艺术界人士纷纷南迁,但作为文化界极具影响力的周作人没有出现在南下队伍中。不久,就传出他参加由大阪每日新闻社举办的“更生中国文化座谈会”的丑闻。1939年1月,他收下伪北京大学图书馆馆长聘书。是的,他附逆了。这不啻一个晴天霹雳!在此后几年

施蛰存与新感觉派

  长期以来,施蛰存和“新感觉派”的关系是一个争议很大的话题,受到众多人的关注,甚至为此还发生了不少激烈的论辩。研究者们各执一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更为关键的是,作家本人对此问题在各个时期的说法也略有不同,这就更让人们争论不休。   施蛰存是新感觉派吗?   施蛰存是“新感觉派”吗?从有人开始提出这一问题时,实际上就存在不同的看法。   最早将“新感觉派”这顶帽子戴在施蛰存头上的是楼适夷,那是在2

“越轨”的评价与萧红的评价史

  我把鲁迅给《生死场》写下的序言作为理解问题的起点。尽管作为现实中的作家,萧红早逝非常不幸,但作为文学史上的作家,她终究也算是幸运。处女作一出版便得到同时代最重要文学批评家的认可和推荐。《生死场》由鲁迅作序,胡风作“后记”,这在现代文学史上非常罕见。鲁迅的评价:“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胡风的评价:“这

李凖信谈《大河奔流》

  《大河奔流》是李凖创作于“文革”后期的电影文学剧本。它以李麦一家的悲欢离合为主线,通过描绘黄泛区人民解放前后20多年的生活,展示了黄河及其子孙们在两个不同时代的不同命运。跌宕起伏的内容突现在“文革”后的寂寥文坛,北京电影制片厂著名导演谢铁骊一看到“就被它深深吸引”,随即着手搬上银幕。荒废了近10年时光的老艺术家们争相参与,影片主创团队大腕云集:李凖编剧,谢铁骊、陈怀皑执导;张瑞芳、陈强、于是之

浩然对现当代小说的独特贡献

  不论从文学史叙述角度,还是从文学本身角度、小说文体发展角度,浩然的小说创作特别是《艳阳天》都是一个不可绕过的独特存在。讲述中国当代文学史,不能不讲“文革”十年;讲述“文革”文学,不能不讲作家浩然。在新时期文学阶段,浩然小说也显示了自己的特点,我以为也值得写上一笔,起码要“捎带”一笔。   茅盾说“文革”时期文艺园地只剩下“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乃是愤激夸张之词。准确的说法,该是“八个样板戏,

梁斌记忆中的左联保定小组

  1930年3月2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简称“左联”)在上海成立,至1936年4月解散。“左联”成立后,团结和组织自由派或中间派作家,积极培养青年作家,推动了革命文艺运动向前发展。除了上海左联总部外,另外,在北京、武汉、广州、天津、保定及日本东京等地还存在着许多分支机构。它们与上海左联的关系虽然不是上下级之间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但是,它们彼此之间相互配合、呼应,既各自独立地开展左翼文化、文学运动